镜墟杂货铺(林淑琴周明远)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镜墟杂货铺林淑琴周明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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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都市小说
  • 作者:拾柒s
  • 更新:2025-09-25 16:33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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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叫做《镜墟杂货铺》,是作者拾柒s的小说,主角为林淑琴周明远。本书精彩片段:在现代都市的老城区深处,有一家没有招牌的杂货铺,门牌上只有一个模糊的“镜”字。店主是一位名叫“阿镜”的年轻人,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左手手腕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。没人知道他的来历,只知道这家店只在午夜零点到凌晨四点营业,且只接待“带着执念的人”。 每个进店的客人,都会被阿镜递上一面古旧的铜镜。镜面映出的不是人影,而是一个“执念具象化的世界”——可能是错过的过去、未竟的遗憾,或是内心深处的恐惧。客人需要进入镜中世界,完成一个与执念相关的任务(比如帮年轻时的自己递一封情书、在灾难中救下某个人),才能带着答案(或和解)离开,而阿镜会从每个世界中“收集”一件物品(可能是一片落叶、一枚纽扣),摆在杂货铺的货架上。

《镜墟杂货铺(林淑琴周明远)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镜墟杂货铺林淑琴周明远》精彩片段

林淑琴落地时,溅起的水花打在白球鞋上。

1998年的医院走廊比记忆里更逼仄。

墙根堆着拖把和水桶,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雨水的潮气,呛得人鼻腔发紧。

年轻的自己刚走出护士站,粉色护士服的袖口沾着点碘伏渍——那是上午给患儿打针时蹭到的,她当时还对着镜子懊恼了半天,觉得这污渍像块洗不掉的疤。

“小琴!”

走廊尽头传来周明远的声音。

林淑琴猛地回头,看见那个穿蓝布工装的男人正笨拙地收伞,红伞的伞骨磕在墙壁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

他比记忆里瘦些,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,贴在脑门上,露出光洁的额头——后来他谢顶,总爱用帽子遮着,她己经快忘了他年轻时头发浓密的样子。

年轻的林淑琴没回头。

她攥着白色的帆布包,包带勒得手指发白,步子迈得又快又急,像在躲什么东西。

林淑琴跟在后面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走廊的墙壁上,回音震得耳膜发疼。

“小琴,等等!”

周明远追上来,红伞往她头顶斜了斜,大半伞面都罩着她,自己的肩膀却露在雨里。

他手里攥着个牛皮纸包,边角被雨水泡得发皱,“我妈蒸了槐花糕,给你带了点。”

年轻的林淑琴停下脚步,却没接。

她侧过脸,林淑琴看见她眼角的细纹——那时她总说自己显老,其实那点纹路在年轻的皮肤上,明明像道温柔的褶皱。

“周明远,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股子狠劲,“我们别耗着了。”

周明远手里的牛皮纸包晃了晃。

槐花糕的甜香混着雨水的湿气飘过来,林淑琴突然想起那味道——每年槐花开时,周明远的母亲总会蒸一大笼,他就用这个牛皮纸包包着,穿过大半个城送到医院,糕点总还是热的。

“为什么?”

周明远的声音有点哑,“是因为……我没答应你去南方?”

“跟这个没关系。”

年轻的林淑琴别过脸,看向窗外的雨,“我就是觉得……我们不合适。

你每天刨木头,我每天打针,我们说不到一块儿去。”

林淑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

她想冲上去摇醒年轻时的自己——你说谎!

你明明记得他每次来接你时,都会提前半小时在药房门口等着;你明明知道他把你随口说的“喜欢槐花糕”记了三年;你甚至偷偷在他工具箱里塞过护手霜,怕他刨木头时手裂得疼。

可她只能站在原地。

阿镜的话像根针,扎在她脑子里:镜里的事,改得了开头,改不了结局。

“我可以学。”

周明远突然说。

他往前凑了半步,红伞的边缘擦过年轻林淑琴的肩膀,“你喜欢听的那些歌,我可以学;你说的那些诗集,我也能看懂。

小琴,再给我点时间……不必了。”

年轻的林淑琴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“明天我轮休,去把离婚协议签了吧。”

周明远手里的牛皮纸包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槐花糕滚出来,沾了满地的泥水,像团被揉烂的雪。

他盯着那些泥污的糕点,喉结动了动,没说出一个字。

林淑琴看见他手背上的伤口——那是昨天刨木料时被电锯划的,她给他涂碘伏时,他还笑着说“小伤,比不过你给我打针疼”。

年轻的林淑琴转身就走,帆布包在身后甩得很用力。

林淑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突然发现她的肩膀在抖,像被风刮得发颤的树叶。

“唉。”

一声叹息自身后响起。

林淑琴回头,看见周明远蹲在地上,正用手指把沾了泥的槐花糕往纸包里拢。

他的动作很慢,指尖蹭着地面的青苔,留下道淡绿色的印子。

雨还在下,红伞歪在一边,伞面被风吹得翻卷起来,露出里面没上漆的竹骨。

“周明远。”

林淑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。

男人猛地抬头。

他眼里的红血丝混着雨水,像揉进了把碎玻璃。

“你是……”他迟疑地皱起眉,“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?”

林淑琴的心猛地一跳。

阿镜没说过,镜里的人能看见她。

“我是……林淑琴的朋友。”

她慌忙别过脸,看向窗外的雨,“她让我跟你说……”说什么?

说她其实后悔了?

说她后来在无数个雨天,都会想起这把红伞?

说她守着他的木工刨子过了二十七年,连他刨木头的声音都记成了念想?

周明远却突然笑了。

那笑容很淡,像水面上的涟漪,晃了晃就散了。

“她是不是让你劝我别难过?”

他把纸包塞进帆布口袋,站起身时膝盖“咔”地响了一声,“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,她就是嘴硬。”

林淑琴愣住了。

“她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,”周明远望着楼梯口的方向,声音轻得像在说给自己听,“我听见她在厨房哭了。

她总这样,难受了也不说,就一个人憋着。”

他抬手抹了把脸,雨水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下巴往下掉,“其实我早想好了,要是她真觉得走了才快活,我就……我就送她走。”

林淑琴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。

她想起葬礼那天,周明远的母亲拉着她的手说:“明远前几天还跟我说,要在南方给你找个好医院,他去那边开个木工作坊,离你近点。”

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

知道她不是嫌他木讷,是怕自己配不上他的好;知道她不是想离开小城,是怕他为了她放弃木工活;知道她转身时的决绝,全是装给两个人看的逞强。

“明天……”林淑琴吸了吸鼻子,“明天你别去修电路。”

周明远愣了愣:“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去?”

“我……”林淑琴急得攥紧了手,“总之你别去!

那电线杆年久失修,很危险!”

男人笑了笑,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他的掌心很烫,带着刨木头留下的硬茧,像块晒过太阳的石头。

“没事,我跟电工老张一起去,他经验足。”

他指了指红伞,“再说,我还得修好电路,不然医院停电,你们护士夜班多不方便。”

他顿了顿,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木盒。

盒子是紫檀木的,边角被打磨得圆润光滑,上面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槐花。

“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你的。”

他把盒子塞进林淑琴手里,“你总说钥匙串磨坏口袋,这个……装钥匙正好。”

林淑琴打开盒子。

里面铺着层红绒布,放着个黄铜钥匙扣,形状是把小刨子,刨刃处被打磨得发亮,显然是用了心的。

她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用的钥匙扣——就是这个小刨子,二十七年了,黄铜被磨得包浆温润,像块贴身戴了多年的玉。

“我得走了。”

周明远扛起红伞,伞柄在肩上晃了晃,“明天签协议的时候,我会带齐证件的。”

他转身往走廊外走,蓝布衫的背影在雨雾里越来越淡,“告诉小琴,别惦记我,好好过日子。”

林淑琴看着他走出医院大门,红伞在雨里一晃一晃的,像盏移动的灯笼。

她突然想起什么,快步追上去,在门口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
“周明远!”

她的声音被雨声砸得七零八落,“当年你接我下班,为什么总带这把红伞?”

男人回头,眼里的雨珠亮晶晶的。

“你忘了?”

他笑起来时,眼角有道浅浅的纹,“你说过,雨天看见红色,心里能亮堂点。”

林淑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
她想起1987年的夏天,也是这样的梅雨季。

她刚从卫校毕业,第一次值夜班时淋了雨,蹲在医院门口哭。

周明远骑着自行车路过,从车筐里拿出把红伞塞给她,说“我妈说红色辟邪,你拿着壮胆”。

那时的红伞还不是这把,是把塑料的,后来被她弄丢了,他就亲手做了这把竹骨的,说“这次丢不了,竹骨结实”。

原来他连她随口说的一句话,都记了这么多年。

周明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巷深处。

林淑琴站在医院门口,手里攥着那个紫檀木盒,雨水打在脸上,凉丝丝的,却不觉得冷。

她低头看向盒子里的小刨子,突然明白阿镜说的“看见”是什么意思——她不是来改变过去的,是来看见那些被骄傲和胆怯遮住的真心。

年轻的林淑琴其实没走远。

她就躲在楼梯拐角,透过窗户看着门口的红伞消失,手里的帆布包被攥得变了形。

林淑琴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——是枚创可贴,上面印着小熊图案,是她早上特意买的,想给周明远贴手背上的伤口。

原来那年的自己,也没那么硬心肠。

“该走了。”

阿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
林淑琴抬头,看见眼前的雨巷开始扭曲,像被揉皱的纸。

她最后看了眼1998年的医院,看见年轻的自己把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塞回口袋,转身往楼梯上走,脚步比来时慢了很多。

也好。

林淑琴想。

有些遗憾不必弥补,能看见彼此藏在心底的温柔,就够了。

白光再次涌上来时,她把紫檀木盒紧紧攥在手里。

盒子的边角硌着掌心,像块带着温度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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