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卿本云中月,我为长安沙》男女主角沈如晦谢无咎,是小说写手江梦城所写。精彩内容:沈如晦,镇北侯府独苗,京城官方认证“人形造粪机”,日常三大爱好:
1.
把御史台中丞谢无咎气得原地升仙;
2.
把敌国密探忽悠得当场跳槽;
3.
把自家驴化妆成汗血宝马,收门票给贵女们合影。
直到某天,他在朝堂上打瞌睡,被谢无咎一本奏折砸醒——
“臣要弹劾镇北世子白日宣……”
沈如晦顺手把奏折折成纸飞机:“宣啥?宣你咋的?”
满朝文武:???
谢无咎耳根红成朱砂:……宣、宣他暗恋我。
于是,长安人民每天打开城门,都能看见如下奇观:
高冷御史在前面走,沙雕世子后面追,一边追一边喊:
“谢无咎,你等等我!我今天只带了三千两黄金,不够下聘,先赊个洞房行不?”
谢无咎回头,冷飕飕一刀眼:“赊?本官收利息,拿你余生来还。”
——权谋?谋个der!
先把媳妇儿骗到手,再顺手把江山打包当嫁妆。
沈如晦:天下是我的,谢无咎也是我的,你们排队领号码牌,我一起打!
《卿本云中月,我为长安沙(沈如晦谢无咎)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卿本云中月,我为长安沙沈如晦谢无咎》精彩片段
谢无咎回到御史台的值房,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陈年卷宗特有的清冷气息。
他屏退了左右,独自坐在紫檀木书案后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。
沈如晦。
这个名字,连同那张看似玩世不恭的脸,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
三年前的镇北侯沈擎天一案,是陛下登基初期的一大悬案,也是朝中诸多势力纠葛的一个死结。
此案过后,军方势力洗牌,萧国公一系趁势崛起。
如今,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,沈如晦这个本该在北地“守孝”的世子突然回京,真的只是巧合?
他绝不信。
谢无咎起身,走到靠墙的一排榆木书架前,熟练地抽出一册厚厚的卷宗,封皮上赫然写着“天启元年北境军务纪要”。
他需要重新审视此案,尤其是沈如晦回京前后,北境以及朝中相关的所有动向。
与此同时,镇北侯府内。
虽挂着“侯府”的匾额,但因家主战败身亡、世子离京,府内难免透出几分门庭冷落的萧索。
老管家福伯看着自家世子毫无形象地瘫在花厅的太师椅上,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挥小厮把带回的各色新奇玩意儿摆满一桌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。
“世子,您一路劳顿,要不要先歇息……歇什么歇,三年没回来,可得好好看看。”
沈如晦吐掉瓜子皮,跳起来,溜溜达达地往府内深处走,看似漫无目的,眼神却悄然扫过廊柱檐角,观察着府中人事变迁。
他状似随意地问:“福伯,我离京这三年,都有哪些大人来府上‘关照’过啊?”
福伯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起初还有些旧部同僚前来吊唁,后来……便渐渐少了。
唯有谢首辅家的公子,每年侯爷忌日,都会派人送来祭礼,虽不入府,但心意到了。”
谢无咎?
沈如晦脚步微顿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
那个冰山脸,还会做这种事?
是出于世家公子的礼节,还是……别有深意?
他嘴角一勾,又恢复了那副没正形的样子:“哦?
看来谢中丞面冷心热嘛。
改日本世子得好好‘谢谢’他。”
次日,御史台案牍库。
谢无咎一早便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。
他需要查证的细节极多,从三年前的粮草调度、军报传递时间,到战后对幸存将领的审讯记录。
阳光透过高窗棂格,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更衬得他神情专注,气质清冷。
突然,库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伴随着守库老吏无奈的劝阻声:“世子,使不得啊!
这里是机要重地,没有手令不得入内!”
“哎呀,老丈通融一下嘛!
本世子就是好奇,想看看咱们大曜的律法典籍,学习学习,争取早日像谢中丞一样,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!”
这声音……谢无咎按了按眉心,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。
果然,下一刻,沈如晦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就探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老吏。
“谢中丞!
好巧啊!
您也在这儿……用功呢?”
沈如晦无视了谢无咎周身散发的冷气,自顾自地凑了过来,目光扫过摊在桌上的卷宗封皮,眼神微微一凝,随即又笑得若无其事,“哟,北境的案子?
谢中丞真是勤勉,还在查这些陈年旧事?”
谢无咎合上卷宗,语气疏离:“沈世子,案牍库非闲杂人等可入,请回。”
“我怎么是闲杂人等呢?”
沈如晦一屁股坐在谢无咎对面的条凳上,托着腮,眨着眼,“我爹的案子,说起来我也算苦主家属吧?
关心一下案情进展,合情合理嘛!”
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,让谢无咎一时无法强硬反驳。
谢无咎盯着他,试图从那双总是漾着笑意的桃花眼里看出点什么,但那里只有一片看似坦荡的无辜。
“此案己由陛下钦定,卷宗归档,世子还是莫要过多打探,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谢无咎语气放缓了些,但依旧带着警告。
“麻烦?”
沈如晦嗤笑一声,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,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,“我沈家最大的麻烦,三年前就己经惹上了。
还怕什么别的麻烦?”
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,一个冷冽如冰,一个看似散漫却暗藏锋芒。
案牍库内寂静无声,只有尘埃在光柱中飞舞。
片刻,沈如晦忽然又靠回椅背,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,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只是错觉:“行了行了,知道谢中丞规矩大。
我不看就是了。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不过谢中丞,查案归查案,可得多吃点饭,你看你瘦的,风一吹就跑了,到时候怎么为民请命?”
说完,他也不等谢无咎反应,哈哈一笑,转身晃晃悠悠地走了,留下满室尚未散尽的……瓜子香?
(他刚才似乎真的在门口磕了半天)谢无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眉头紧锁。
这个沈如晦,行事毫无章法,言语真假难辨,就像一团迷雾。
但他有种首觉,沈如晦今日闯入案牍库,绝非偶然。
他是在试探什么?
还是……也在查探同样的信息?
谢无咎重新翻开卷宗,目光落在某一页关于粮草记录的模糊之处,心中的疑云更重了。
看来,调查的方向,或许需要调整了。
而离开案牍库的沈如晦,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便淡去了几分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森严的建筑,眼神冰冷。
谢无咎在查父亲的案子。
是奉了谁的命令?
陛下?
还是他自己的想法?
无论是哪一种,这潭水,都被搅得更浑了。
不过,浑水才好摸鱼。
他勾起嘴角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朝着与侯府相反的方向——京城最繁华的酒楼“醉仙居”走去。
有些消息,案牍库里可查不到,得去“听”才行。